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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文学——2019《武当风》笔会作者座谈精要

2019年06月18来源:秦巴文艺网作者:

陈婧两年前我对生活做出调整,行走,做喜欢的事情,以及读书。关于写作我认为那是我读完书之后的事情。

我的理想实现了,简单的生活里,读书成为我最大的享受,我尤其迷上哲学,在我寻求的各种方法里,它成为最能抚慰我的浮躁和痛苦的一种方法。

我的阅读看起来似乎在反刍大学生该干的事,实则不然,我经历了一些事情,而哲学必须是经历了一些事才能真正读

我要说的还不是对哲学的阅读,而是无字之书,还可具体到——工业生活中的无字之书!

这才是我想谈的真正的阅读!

我有很多的时间都在处理自己家小企业的事情,在这里我看到了令我崇拜的力量,以及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它不是哲学而是劳动劳动可以自得其乐,反抗绝望,把握自已的命运!

这种力量令我震撼在我精神低迷时,我寻求各种信仰,我看到教徒们沉迷在经文中,而无法做好实际的事情,寻求哲学社会科学,也觉得那些对生命的探索中,少了这种劳动这种最简单,而最强大的解决方法。现如今我崇拜这种力量!他们的力量使我深感敬畏,文如泉涌,一次次忍不住地提起笔,记录他们的故事

这次笔会的中途曾下过一场夜雨,大家沉醉地走在雨中,万物有源,云朵热爱着天空,鱼儿潜沉在它们的江河,作家理应感谢润泽与扶植他们的人!

 

袁胜敏:二十年前,我在村小教书的时候,人自卑得只想看书。偶尔在中心小学图书室看到卡夫卡的《变形记》,脑洞忽然大开。啥情况?小说还可以这样写呢。尽管我后来没写过这样路子的小说,但也在不断突破自己固有的小说写作方式。近年来,我的小说里会偶尔出现一些奇奇怪怪不合逻辑的元素,我想这就是小说的现代性吧。尝到阅读的甜头,有时候会静下心来思辨阅读与写作的关系。这么多年的业余写作经验告诉我,如果要有收获,决不能把这两者孤立开来。它们之间应该有一条通道,也就是在阅读时必须要学会思考,尤其要把阅读内容与自己的文本和写作联系起来,比较后转化成自己的理念和经验。如果你在写作时灵光乍现,有了不同以往的想法,说明你脑洞打开了。

 

张玉华:写作要天赋,要勤奋。敏锐的观察力,丰富的想象力,特色的表达力,更重要的是得有自己的思想。任何文学样式都是作者思想的载体,没有思想,所有文字都只是文字而已。如果文字是你的千军万马,那么思想就是你的军魂,一个没有军魂的队伍,战斗力有限,也长久不了。

阅读,是目前唯一可以帮你找到出路的微弱之光。

读什么样的书?如何阅读?这又是一个困境。

不要只看适合自己胃口的书。看书得庞杂,喜欢的书,享受着看;不喜欢的书慢慢看,不求看懂,只要其中某些片段,某些字眼能冲击到你,阅读的意义就有了。这段时间我在看尼采,看叔本华,真的很难。叔本华喜欢绕,绕得晕头转向,很多句子晦涩难懂,但有时会抓住一点,这一点就如同微光,很欣喜。尼采思想天马行空,完全如一个个滑溜溜的珠子,肆意乱转,有时抓住了那么一两颗珠子,就能光彩照人,很欣喜。叔本华的书我看了两本,尼采的书我看了一本,如果你要让我给你讲一讲,我什么也讲不出来。不过,有些东西已经在心里了,我能感觉到它。

阅读,需要反复读。你认为好的书,就要反复读。最后把这本书读成你自己的了,可以放下了。

阅读不是为了“懂”,而是能有所“心动”。

 

张伟:这次笔会的主题是“交流,碰撞,提升”当然于我而言,主要是向各位文学前辈学习,他们深厚的积淀,让我获益匪浅。

笔会的活动非常丰富,有一对一的作品辅导,也有互相交流,更有作品朗诵会,这些不同的活动,都从不同层面提高了我的文学素养,让我厘清很多创作上的问题,坚定了我文学创作道路上的信心。

在这里要感谢张泽雄老师,他作为诗歌散文组的辅导老师,花了大量时间阅读我们的作品,针对每个人在写作上的问题,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还讲授了他多年诗歌写作中的经验,比如要写日常的、关注现实生活的诗歌,要建立自己独特的诗歌美学观念,写出自己的特色,要学会舍弃重量、音韵、太像诗的诗等等,这些对我这样一个诗歌上的初学者来说,真的是影响太大了。

当然,也要感谢周玉洁老师,她作为小说组的辅导老师,在笔会开始之前,熬夜看完了八个人近十万字的内容,并且针对每个人的作品都作了千余字的笔记。对于的小说作品《晚餐》,周老师指出了她阅读后的体验,认为小说中讲了一个有洁癖的、强迫症的人对失去回忆的追寻,整个小说有一种诗化的倾向,叙事非常从容缓慢,充满了梦幻的情绪,但同时她也指出了小说中的缺点,她认为这篇小说的风格会使得读者是没有耐心去读的,并且基本没有故事情节,她建议还是要塑造故事情节,在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中寻找到平衡点。

更要感谢的人是潘能军老师,他作为本次笔会的策划者与组织者,当然更是作为一位诗人与小说家,在笔会期间,多次给我们谈了阅读与写作,潘老师认为阅读应该要驳杂,写小说的不能只读小说,写诗歌散文的,也不能只读诗歌散文,各方面的书都要去阅读,努力扩大自己的视野,他也谈到1980年代的文学黄金年代,谈到那个时代的诗意,谈到那个时代的写作,从他叙述中,文学史的现场感扑面而来。

 

刘玲诗歌闪现的是词语之光。每读一首诗歌,我总在琢磨、欣赏诗作者如何运用语言的力量把自己的情感深入到汉语幽远的腹地找出诗背后的深层意蕴,最终与写者达到心灵契合。我个人比较喜欢语言犀利、富于哲理、跳跃性强的诗歌通过这次笔会交流,我受益匪浅,感受良多,从前盲目地在网上碎片式的读书法,思想圈定于井底,视野不开阔,无法写出走心的诗歌。潘能军、张泽雄两位老师则以自己几十年写作实践经验,反复强调,要读多纸质书,多积累沉淀,只有个人思想成熟了,写出的作品才会有价值。写作的过程是不断地推翻从前重新出发的过程。

弃旧从新,是我以后要走的路,力争走得更远!

 

王霞:作品的内容境界高于生活,是指作品在内容上表现的是“许多个”的综合,比现实中单一的“这一个”、“那一个”更丰富,在思想上表现了写作者独特的视角和人物精神,这“视角”,这“精神”比现实更超群,更集中,更具前瞻性或反思意识。这个得益于写作者的精神气质和知识积累。

作家李云雷说:“作家探索范围越来越局限于形式与技巧、心灵世界、小叙事与私人经验,而缺乏对时代、中国与世界的整体性思考与把握,也缺乏关注与表现重大题材的兴趣和能力,成为中国作家思想与艺术探索的一个缺憾。”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提“讲好中国故事”,无论是要讲好时间维度上的“中国故事”,还是空间维度上的“中国故事”都离不开现实,历史上的现实和当前的现实。

 

李冬梅:不在体制内二十多年了曾经的同事和朋友早已远离,唯有阅读和写作相伴。所以,一直以来,觉得写作是孤独的产物,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曾出版过一本《一个人的风景》的集子,还计划着也许再出一本《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天空》。

这次参加《武当风》创作笔会,与潘老师和诸多文友的重逢,让脑海中有些记忆复苏,那些相识的画面恍若隔世。有些人有些事,你以为忘了,其实一直就藏在心底某个角落,愈久弥新。

互相交流作品和写作经验,毫不保留,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大家互相鼓励和批评,这样的笔会和体验是第一次,让人充满温暖和惊喜。

原来,我们不是一个人在写作,也不是孤单一个人在战斗。有这么多同样的人,大家一起孤单,就不再是孤单。

 

周国军这次笔会是一次真正的阅读与写作的交流与碰撞。说起阅读,每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可以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于我而言,不外乎“广”、“ 精”、“ 细”这个“ 三字经”。

所谓“广”就是阅读面要“广”。也就是说不能只读喜欢的、对胃口的,能读懂的、或者娱乐性强的,而对于其它的,特别是专业性强的、文字佶屈聱牙的、理解有难度的就置之一旁,任案头散落、灰尘蒙蔽。“广”是保证我们知识面的基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会造成我们写作题材的单一与枯燥,只知“一隅”而不知“三隅反”就会造成文字的简单而失去应有的灵动。

所谓“精”就是阅读对象要“精”。一是精典。所谓精典就是历史大浪淘沙后的真金白银,读精典是走进文学殿堂的捷径,包括传统的国学精典和西方传统精典;二是精品。精品是经过时间考验的优秀作品,只有精品才是去芜存菁,去伪存真的金枝玉叶、累累硕果,才是培养我们茁壮成长的甘泉良浆。

所谓“细”就是阅读的过程要“细”。一是要细读。要读一本、算一本,要细心领悟作者的创作意图,要细心领会作品的精神内涵,要洞查作者的良苦用心,要明白作品的深层寓意。二是要细品。所谓品就是要品味、要揣摩,包括文字、情感、思想等等,要像茶一样去品咂。

这其中,“广”是基础,“精”是前提,“细”是关键,只有把握好三者的辩证关系,我们的阅读才能更有针对性、才能避免大海捞针似的“滥”读与“泛”读。才能更好得服务于我们的个体创作。

 

艾雪与会者每人都带来了自己近期创作的最新作品作家周玉洁老师和各位小说作者探讨了小说创作的布局、结构、章法、技巧并一对一的对各位作者的作品进行了赏析、点评、修改和辅导。诗人张泽雄老师向诗歌散文作者阐述了诗歌散文的发展变化,现代诗的写作方向、写作技巧;好散文的写作方式,立意的不俗和语言的运用。会上大家一起阅读、赏析、品评了五六万字的小说、散文和诗歌作品,毫无保留、真挚坦诚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通过他人之眼、之思,每个人对自己的作品又进行了修改、完善和提高。

   这是一次思想的碰撞与交流,更是一次写作的拉练与提升。在当下物欲横流、人心浮躁的时刻,静心摒气凝神的阅读文字,潜心忘我的研究文学,我看到与会的每个人身上因文字充满无限能量,脸庞因文字都闪闪发光。

 

墨筱溪阅读是一种修行,写作却是在修心。很长时间以来,我被很多人问同一个问题:你觉得阅读和写作有关系吗?每天写那么多文章,你是不是看了很多书?无疑,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我是读了很读书,但是阅读的目的却没有那么功利。有时纯属拿来消磨时间,有时单纯觉得写的不错,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一个习惯,慢慢地阅读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哪天没有读书就觉得浑身难受,甚至连吃饭睡觉都成了罪过。

在阅读中,我们看到的不是简单的文字组合,而是你、我、他真实存在的生活,读者是在借作者的眼睛看这个时代里一切我们经历或未经历的人和事。

写作则是一件需要作者静心的事情,他需要经历和思考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的普罗大众的生活状态,需要知道这个社会带给芸芸众生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现实,同时也需要处理好自己、笔下的作品和时代三者之间的关系,当然,这个时代可以是过去的时代,也可以是当下的时代,也可以是将来的时代。只有将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处理好的作品,才是真正的有价值和意义的文学作品,否则都算不上,因此,写作也是一个精细的良心活。

在阅读中沉淀心智让自己成长,在写作中表达自我,慰藉灵魂。读书作文,无关其他,只为修得一颗博爱之心。

 

秦祖成 写作于我,是一种零打碎敲的精神体验。自由、散漫,无拘无束。但每每提起笔,就有一种思想火花在闪动,有一种世俗光亮在映照,于是就写了下来,从《武当风》发表我的小说处女作算起,至今已坚持了十个年头。这大概就是文学的初心吧!

市文联把一批志同道合的本土作家组织在一起,举办以“交流、研讨、提升”为主题的创作笔会,开展文学对话、作品交流,效果很好,感受很深。

初心就是我的写作梦想。为保持这个初心,让我付出了许多努力。由于阅读量不足,起初我的作品视野不开阔,主题不鲜明,自然难登大雅之堂。

经常有老师告诉我,写作需要耐心。我开始关注海明威、卡夫卡等作家,读他们的经典,从中获取经验。除此之外,积累生活,独立思考,寻找创作的视角。工作经历,积累了我的思考和认知;生活实践,丰富了我的阅历和经验。我开始从世俗中开掘小说富矿,挖掘一个个闪光的“小说眼”。随后,《城里的月光》数鸭子》《彩霞满天》《分家》《人物》等一篇篇小说,陆续在省级刊物推出现在,我是左手公文、右手小说,快乐工作、用心写作,相互促进、互为提高。在这里,一并感谢玉洁、胜敏、玉华等各位笔友提出的中肯意见,这才是这次笔会的最终目的。

 

段吉雄:大地是万物的母亲,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根基。在这片厚重的土地上,人们在二十四节令的指引下,无论风霜雨雪,无论酷暑寒天,都以最虔诚的姿态向脚下这片土地致敬,不仅仅是为了吃饱肚子和繁衍生息,还有来自灵魂深处对自然、对土地最深深的敬意。

那些安静的泥土默默地孕育着各式各样的种子,毫无怨言承受着人们的过失和错误。当人们需要的时候,它们一次又一次地背井离乡,化身成坚如铁石的土坯,形状各异的砖瓦,以及结实大方的陶瓷,成为文明传播的使者。一粒泥土,既蕴含着劳动人民“天人合一”的世界观、“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价值观以及“和谐守则”的人生观,也体现了人们对时间、空间的最早感知,自然、质朴的审美观念,以及狂野豪放的表达方式。

一粒泥土微不足道,但辽阔的大地正是靠着一粒粒的尘土堆积而成,正所谓“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合抱之木,生于毫末。参加市联的这次笔会,通过辅导、交流,让我明白了自己和各位作家之间的差距,但也让我坚信了创作方向,那就是贴地书创作来自底层、最熟悉的人和事,把大地的博爱变成文学创作的源泉。

做一粒细微的泥土,在这个纷杂的世界里愉快地奔跑,就十分美好。

 

陈如军:如今灯白如昼,纤尘不染,但已没有几人能安心读书了,而那时的煤油灯虽然熏黑了我们的脸,但却点亮了我们的心。真是怀念那个时候。

今天我想,如果我们后来还能写点什么的话,完全都是煤油灯的错,就像那位美人“怒夺”的灯一样,是它伴我们挣扎、苦读,由于光线不好,照不见任何歧路!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所以我个人认为,再好的书都不是写出来的——而是读出来的!

对于时隔二十多年再次举办的这样的笔会,是十堰文学艺术的春之眼,是促进,是提升。笔会中一对一的实锤,细致、劲道。

 

张玉真:很多记忆不敢轻易拿出来晾晒只有在我写作懈怠,面对病疼坚持不下去时,记忆才如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呈现。这些人这些事就像我人生道路两旁沿途的绿化带,一路绿化,一路净化,使我走至今天。记得我躺在床上刚学习写作那会儿,期刊杂志都已经实施无纸化办公,我没有电脑,也没有wifi,就一只胳膊支撑着半边身子趴在床上一笔一划写,写完了寄给报刊杂志。很多编辑嫌麻烦,弃之不用,唯有《武当风》的潘老师把我的作品用电脑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出来,修改整理,然后再送去排版。

一次,陈婧下乡去看我,见我胳膊肘磨破了皮,回家就拿出自己TCL放在我面前我说,你也搞写作,把电脑给我你怎么写?陈婧立刻红了眼睛说,你这样写多难受,我写我家还有台台式电脑呢。

在这次笔会上,与这些文友重逢,令我兴奋,是文友、文学给我生活的力量与支撑。